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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3、月亮借了太阳的光(1 / 2)

甫一睁眼,首先入目的是被窗棂切割成方正块状的灿灿阳光投射在地面上。


视线收回一寸,为朴华无实又干净的木桌和木椅。


视线再收,是床榻。


她是趴着的,身、上盖着青素sè的棉被。


此情此景,令阮舒一瞬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,梦回几个月前在谭飞手中惨遭鞭笞之后的醒来。


很快她知道并不是虽然她是趴着的,但她的后背根本没有伤,就是颈侧隐隐作痛。


所以,她之所以这种姿势,应该是掳了她的人把她这样直接丢床上来造成的结果


至于掳了她的那个人


呵呵。


阮舒内心一阵冷笑,揉着脖子从床上爬起。


bào力狂一如既往,又对她下重手。


或许她该庆幸,只是被带到卧佛寺里来,而非其他地方。


没找到手机。


裹紧外套,阮舒走出房门。


太阳升到半空,目测应该是上午十点钟左右。


这个小院落的方位她已非常熟悉,揉了揉太阳xué便准备朝正寺里走。


间隔了一间屋的房间里,吕品在这时走了出来,看见她人,礼貌地躬身问候:“姑nǎinǎi。”


阮舒径直迈步至他跟前:“闻野人呢?三更半夜将我弄来干什么?”


“bss做早课还没有回来。”吕品今日还算有问必答,“至于卧佛寺,是姑nǎinǎi你自己本来的行程,得知姑nǎinǎi因为闭寺而被挡在外面只能住酒店,所以把姑nǎinǎi接进来了。”


“就这样?”阮舒颦眉,理由简单得她难以置信。


总不能老实相告是自家bss无聊任性想掳就掳了吕品被质疑得颇有些讪讪,反问:“姑nǎinǎi觉得还有其他什么原因?”


她倒确实想自行猜透闻野的心思。阮舒未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。伸手到他面前:“手机。”


她突然不见,二筒和那些个陈家下属该急坏了。


“姑nǎinǎi不必着急。”吕品,“等一会儿时间到了,姑nǎinǎi自然而然能和部下们碰上面。我们bss,现在就先让他们到处多走走跑跑运动运动锻炼身体,省得一个个都太没用。”


阮舒:“”闻野式逻辑


忽略后一句,她问:“什么叫‘时间到了’?”


等闻野认为可以结束耍弄二筒和陈家下属的时候么?


便听吕品回道:“法事已经在准备。一会儿姑nǎinǎi去灵堂,就行了。”


法事阮舒愣了愣:“你黄金荣的法事?”


“不是姑nǎinǎi要办的?”吕品笑笑。


阮舒默了一默,讥诮:“在卧佛寺的地盘。果然没有你们不清楚的事。”


吕品不否认,侧开了身体,恭敬地抬手往房间里示意:“姑nǎinǎi可以先进去看弟弟。”


阮舒再度一愣,反应过来后飞快跨上门槛走了进去,果然见躺在床上的人是庄爻。


“林璞!”阮舒奔到床边,打量他不太有血sè的脸。


眼角余光掠过桌子上的医用盘,又掠过垃圾桶里丢掉的沾满血的棉花团。最后她扭头问吕品:“林璞他怎么了?”


吕品走过来,撩开庄爻身、上的些许棉被。


阮舒这才看到他手臂上包着纱布。


“中枪。失血过多。”吕品稍加解,“如果他早点对黄金荣放手,是不会受伤的。”


如果早点放弃


阮舒怔怔地,于心里默默地重复这六个字,体味着其中的意思,眼睛里浮出cháo意,脸上亦泛出欣慰的笑意。


他没有抛弃黄金荣


他真的没有抛弃黄金荣


阮舒为自己先前矛盾的挣扎而感到羞愧她根本不该矛盾的,也根本没什么可矛盾的。


他可是林璞啊,本质善良阳光内心柔软的不合格的杀手,即便对黄金荣难解心结,也不可能抛弃黄金荣独自逃生的


他当时一定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
他先前对黄金荣的再多冷漠都无所谓了。最后对黄金荣的不离不弃才是最要紧的。


黄金荣他死之前必定得以安然了他解脱了,二十多年来对儿子的愧疚束缚在他身、上的枷锁


qiáng忍着情绪,阮舒向吕品致意:“谢谢。”


不管此次施以援手,闻野究竟出于何种目的,她都要为庄爻被救下的这一命表达感激。


吕品被她给整懵了:“姑nǎinǎi,你不需要这么。”


“不,需要。”阮舒目光笔直,“他是我的弟弟,救他不是你们的义务,是我的义务。”


言外之意,非常明确将庄爻的身份和阵营界定,qiángtiáo了在她的观念里,庄爻不属于卧佛寺的这个小团体。


吕品噎住,一时无话,倒是耳朵里安静许久的耳机里在这时传出自家bss冰冷而嘲讽满满的嗤笑。


阮舒把被子重新邦庄爻盖回去。


本在沉睡的庄爻倏尔握住她的手,低低叫唤:“姐”


阮舒应声凝睛,发现他微微睁开了眼睛,正盯着她看。


他的目光些许朦胧,似暂时分辨不清楚她究竟是梦境的虚幻还是真实的存在。


“是,是我,姐在这儿。”阮舒反手具安抚性质地轻拍他的手背,于床边的椅子落座,眼里刚收回去没多久的cháo意再度湿润了她的眼眶。


听到她的声音,庄爻像要把她看得更清楚,是故双眼睁得更开了些,目光也比方才凝聚。


“你没事?”他问。


“没事,很好。”


庄爻先是舒出一口长气,随后沉默两秒,重新出声:“抱歉,我没有救出黄金荣。没有完成对姐的承诺。”


阮舒也不直接道破他内心深处对黄金荣的真实情感,顺着他给他自己找的理由,摇摇头:“没关系,你尽力了。我没有怪你,荣叔更不会怪你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
她不是在表达对他的原谅。哪有什么承诺不承诺的,她根本没有资格与他谈原谅。她是在反过来安抚他、安慰他,不希望黄金荣的死令他感到遗憾、对他造成痛楚。


庄爻眼波轻闪,没有接腔。


阮舒回过头去问吕品:“你们谁给他处理的伤口?”


吕品指了他自己:“我。”


阮舒颦眉:“你过医?”


“没有。”吕品摇头,很快解释,“可是姑nǎinǎi,这种处理伤口的技巧,我们不是第一天掌握。”


这话并不能给阮舒下定心丸。因为她见识过闻野靠经验得来的处理伤口的野路子有多么简单粗bào。


可庄爻又去不了医院。


阮舒踌躇着问:“寺庙里就没有其他类似阿婆那样的专业点医生?”


未及吕品回应,庄爻率先拉了拉她:“姐,我没事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

阮舒张了张嘴要反驳。


庄爻又开口:“姐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不是应该在回江城的路上?”


阮舒未提被闻野掳来那一茬:“听你被闻野救了。我又联系不上你,就尝试找来卧佛寺。”


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:“你能行么?我打算把庄家的直升机叫来南山这里,你晚上跟着我一起回江城,去找阿婆,你好好养伤。”


吕品听言chā话:“姑nǎinǎi,庄爻现在还不能跟你走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阮舒应声看他,一瞬间充满敌意,眸光锐利无比。


吕品的小心脏也在这一瞬间吓了那么一吓,很快平复住。解释道,“姑nǎinǎi,我们没有要对庄爻怎样,只是目前手头上有点事需要他的邦忙,所以他接下来的几天得留在这里。”


“什么事?”阮舒追问,整副架势表现得格外凌厉,“又要他杀人放火么?”


吕品:“”


“姐,”庄爻瞥了眼吕品,轻扯阮舒的衣袖。“是我跟你提过的比特币的事。”


阮舒原本是抱定了极力反对的念头,闻言倒是一怔,马上动摇了。


动摇不过半秒,她折中提议:“如果是技术上的事情,只要有电脑,在哪里做都一样,不必非得留在卧佛寺。”


庄爻却明显已有他自己的主意:“姐,你先回江城,我暂时想呆在这里。”


阮舒下意识便要问他为什么。望进他的眼睛时,她止了口,模模糊糊猜测到原因了:黄金荣死前在车里的话他上心了,他多半是想从一灯大师那里探明白当年的事。


她顿时又矛盾了。


一方面,她不清楚一灯大师对收养的这几个孩子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和心态,万一当年的事确实暗藏玄机不容触碰,庄爻会不会有危险?庄爻自己告知过的,一灯如果想要他们死,非常简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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