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元一锤定音:“你们现在要做的是,两手抓。一边先应付住宋经理,同时要抓紧时间,竭尽所能和庄家的新董事长搭上线。比如这位新董事长身边是否有什么亲信之类的人存在。”
两位堂主的脑子开始转动起来。
“后续的事情,等搭上线之后再联系。”傅令元交待,旋即踌躇,“至于陆爷那儿”
两位堂主自己也是不想总在陆振华面前表现得太无能,且同为青门堂口的堂主,为陆振华效力,深刻理解彼此的压力,当即心领神会:“还是和之前一样。我们要力所能及地自己先解决问题,实在行不通,再求助陆爷。”
傅令元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,沉凝着脸sè略略颔首:“我会自行向陆爷报备的。”
两位堂主点头他们俩现在本就是以配合他为主。
两位堂主离开后,傅令元把栗青叫到跟前:“让九思知道,两位堂主因为合同的问题。准备绕开宋经理,要和庄家的新董事长直接搭上线。”
“好的老大。”栗青应承下,敏感地瞧瞧觑了觑自家老大的面容眉宇冷冽,像在考虑什么事情。
栗青静静等待。
不多时,傅令元又出声:“你不是联系了私家侦探tiáo查过宋经理?也去tiáo查隋家,庄满仓她老婆的那个娘家。”
刚讲完。他又折眉:“等等。”
唐显扬终归是隋家的女婿,可能也担心他对隋家不利,所以除了告知隋润东的所作所为,其余隋家的消息并未透露。
他也并没有问。
他对隋家丁点不感兴趣,他只想知道
傅令元重新开口:“黑进医院的系统,查一个叫‘隋润东’的男性病患。如果查不到这个名字,就找前天晚上凌晨入院的,下、、体严重受损的男性病患。找到他的病房号。”
最后一句,嗓音压出的冷意,像从冬日结了冻的冰块散发出来一般。
栗青不自觉打了激灵。
傍晚,暮sè四合的时候,阮舒准备出院,庄荒年为了表示他对姑姑的关爱,提前预告过要亲自来接,叫人拒绝不了的那种坚持。
阮舒便随他,给他尽孝道的机会。
结果来的却是“梁道森”。
“我二侄子可既爱撒谎爽约又爱偷懒。”阮舒懒洋洋地嘲讽。
闻野轻轻一勾chún:“他如果不制造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,怎么能够早日盼来他想要的庄家继承人。毕竟我是个老实内向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。”
虽然知道他在描述的真正的梁道森,但她听着还是特别想当着他的面作呕。
当然。阮舒并没有,凤眸转向荣一,示意荣一手里拎着的她的行李包。
荣一递到她面前。
阮舒接过后,塞进“梁道森”的怀里:“拿好,这是体贴的未婚夫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庄家的家奴可都睁着眼睛盯着你瞧。”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朝四周环视一圈,将他的拒绝扼杀在摇篮里,一扭头,不管不顾地率先走人。
他的车就停在独栋病房门口,白sè保时捷,特别好认,车子也没锁,阮舒自行坐上去,系好安全带。
闻野才不紧不慢地也出来了,上车关上车门后,解气似的把她的小行李包重重地甩到后座里,动作特别yòu稚。
然后摆着张臭臭的脸嘲讽:“蹬鼻子上脸,敢指使我做事?”
“你可以选择不做的。”阮舒神sè淡静,轻巧地。“我又没bī你。”
闻野冷呵呵:“牙尖嘴利渐长。”
他可能得无意,可那四个字一入耳,阮舒条件反射且不受控制地便回忆起那天晚上被隋润东揪着头发,隋润东如何对她极尽羞辱。
闻野没等来她的怼,侧眸看她。
正见她脸sè蓦然有些发白,蒙着一层薄薄的冰冷的寒霜似的。
“干嘛?我又骂你。”闻野嗤声。“心理承受能力下降了?感个冒,这样程度的话都听不得了?”
阮舒抿紧chún,乌乌的瞳仁直视前方,无情无绪地:“可以开车了。”
“又发神经。”闻野皱眉,冷笑着启动车子。
阮舒自行屏蔽他,一路斜靠着车窗发自己的呆。
直至车子停下来。
她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。一凝睛,才发现抵达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庄家大宅。
下班后,褚翘依旧赶去训练馆。
高峰期,路上堵车,她抵达的时候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半个多小时。
在廊下的拐角并没有发现傅令元人,倒是发现了随地丢弃的烟蒂。
“不道德。”褚翘指责,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傅令元人是不是走了。
没等拨出去号码,察觉训练馆的门缝透出灯光,且侧耳凝听,场馆内分明有动静。
愣了愣,褚翘迅速查看门锁,不禁拉长了脸妈的!被生楞楞地给撬坏了!地上分明还扔着一根撬锁用的铁棍!
第二重锁倒是没坏,怀疑是用小偷之类的万能钥匙开的!
心里有所预感。
褚翘猛地拉开门。
里面的动静顿时愈发清晰地入耳。
是有人在打沙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