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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0、要我给你就地解锁吗?(1 / 2)

来人身体的yīn影罩下来,将她整个人笼住。


熟悉的清冽烟草气息,携带着冬夜的寒凉。


甚至,隐隐约约嗅出点风尘仆仆的味道。


盯着眼前的鞋面和地上的影子,阮舒一时滞在那儿,没动弹。


对方也定定的,不动。


阮舒抬起脸。


白炽灯太亮,恰恰从他的头顶正上方打下来。他的面容逆着光,周边氤氲开模模糊糊的晕,叫人看不分明他的具体样貌。


但,整体lún廓,同样透着一股子熟悉感。


脑袋涨痛,她思考不了,也不想探究。


低回头,她握紧手中的眉笔,继续自己的动作。将它塞进包里,再去拾捡其他东西。


一件一件。


直至最后剩一支口红。


在他的脚后跟附近。


阮舒伸过手去。


他蓦然蹲身,也伸手,覆在她的手背上。


缓缓收拢,紧紧握住。


他的手掌很大,宽厚又结实。


掌心熨烫,有很多茧子,粗粝而充满质感。


依旧熟悉。


好像,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触感。


又好像,并非一模一样。


或许茧子更多了,或许也更粗粝了。


她不确定。


因为,好久好久没有被这双手如此包裹。


久到,她险些要忘记这样的感觉。


险些要忘记,却终归没有忘记。


至少这两三秒的时间里,回忆汹涌,纷至沓来。


涨痛的脑袋刹时因此愈发恍惚。


她钝钝转动眼珠子。


他的双眸等在那儿。


极幽深,极漆黑,仿若盛满了外面的夜,又如同点开了万千灯火,闪烁的都是锋芒。


她定定凝注眼前之人沉笃的面容。


再一度感觉熟悉。


在哪里见过他?


她试图回忆。


然,思绪如泥沼一般,十分艰涩,运转不起来。


他也正盯着她,骤然折眉,语音不悦:“喝了多少?你不是千杯不醉?”


阮舒颦眉。


她的酒量确实很好的,很少有令她醉的时候。


“嗯,是,我是千杯不醉。”


她点点头,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,拎包起身。


蹲得有点久,起得有点猛,眼前黑了一瞬间。


他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。


她稳住身形。


很快,视觉恢复正常,她看到他的眉头折更深。


“谢谢。”


她点头致意,拂开他的手,转回身,开始搜寻自己的外套。


外套外套


没瞧见。找不着。


那就不找了


又不是没穿衣服


忖着,阮舒拎着包,往外行去。


快到大门时,那道人影率先挡住去路。


“麻烦让让,我要回家。”


阮舒礼貌而客套。


“你家在哪里?”他黑着眼睛。


家在哪里


阮舒感觉头又更痛了。


她不耐地推他:“你让让,我要走了。”


“走去哪里?找人给你解锁新姿势?”他捉住她的手,携了愠怒,“那不必了,我可以就地帮你。”


下一瞬,她便被往他的方向拉去。


他的铁臂箍住她的腰,嘴巴咬住她的chún瓣。


阮舒觉得疼。


她条件反射地瑟缩,躲避。


他霸道qiáng势地欺身,进攻。


她往后退,不过,脊背并未如预料之中地撞上墙,而垫在了他的手掌上。


她推搡他。


他扣住她的手。


她抬腿顶开他。


他抵住她的膝盖,缠住她的脚。


她用多大的力气,他就用恰巧能够制服她的力气,一分都不多。在五洲酒店见面时,她的那些速度、巧劲、力道,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,毫无用武之地。


何况,现在的她,也并不算在反抗。


察觉到此,他缓了愤怒,渐渐温柔。


她快要窒息。


他适时松开她。


她古怪而困惑好熟悉的感觉


迎视他灼热的目光,她好奇地贴上去。


她的主动令他兴奋。


他托住她的臀,抱起她,将她扑倒在就近的垫子上。


彼此气息纠缠。


他的chún是凉的,他的脸也是凉的,可他的吻是灼烫又炙热的。


她摸摸索索地翻到上面的位置,趴在他的xiōng膛,回应他。


少顷,她停止对他的啃咬。


他的掌心轻拍在她的后背,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,斜斜勾chún笑问:“怎么不继续?正题都还没进。你就累了?”


阮舒不知他在笑什么,只盯着他的脸。


眼熟,还是眼熟。


她眨眨眼睛,颇为困惑。


或许是她看得太久,他稍抬眉梢。


不等他问,阮舒朝他伸出手。


手指轻轻地触碰上他的浓眉。


他浓眉下的眼睛。


他的高挺的鼻子。


他的菲薄的嘴chún。


他的线条利落的下巴。


从上自下,一个来回之后,她凝回他的眼睛。


四目交视。


他好像很喜欢她方才的触摸。神sè愉悦,眉目疏朗而清隽,眸底似燃着一团火,要包裹她,要烧她。


她微微歪头,面露狐疑,轻声启chún:“你是谁?”


“”


气氛一瞬间微妙的安静。


阮舒清楚地看到他的愉悦破碎,刹时转为愠怒。


“我是谁?”他凌厉的视线带着杀气。气场qiáng得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,“不知道我是谁,你还啃得那么起劲?!”


尾音尚未完全落下,他霍然翻身。


她被锁在他的身下。


他吻她,他摸她,他揉她。


她久违地柔软,久违地气喘,久违地发热发烫,久违地产生渴望。


半晌,他伏起身体,手指握住她的下巴,自上往下睨她,眸子眯着:“现在知道我是谁了?”


阮舒涣散的目光渐渐收拢,凝回焦聚,瞳仁乌漆,朦胧的眼神恢复清明。静默地与他对视。


不是幻觉


不是做梦


真真切切的。


傅令元


是傅令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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