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肖染怔忡地看着顾漠。
她已经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名，十亿七千万他也打到她帐户里，她已经把鹏程集团所有的外债全还清了，顾漠却告诉她，他并没有过户，鹏程集团的法人还是她。
“鹏程集团是岳父的心血，我怎么敢占为己有？”顾漠盯着肖染苍白的脸色，认真地说道。
“我欠你一大笔钱。”肖染苦涩地说道。
十亿七千万她已经还给银行，现在就算把她卖掉也还不起了。她口袋里只有几百块钱，连饭费都付不起。
“那是你作为我妻子就得的赡养费。你不欠我。”顾漠的心疼得揪紧。
肖染竟然生疏地跟他谈论债务问道！
她恨他到如此地步了吗？
“赡养费？我们的婚前协议……”肖染怔忡地看着顾漠。
她还记得当初结婚前，她签过一份婚前协议。
“见鬼的婚前协议！”顾漠恼火地大吼。
当初他会逼她签下那份协议，是因为他恨着肖鹏程，他担心肖鹏程耍阴谋诡计诱他上当，他当时也没想到会爱上肖染。
现在，他说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。
肖染低下头，用力咬着嘴唇。
“丫头，我不是在生你的气。我是在自责。如果早就预料到会爱上你，我绝不会逼你签那份婚前协议。我在生我自己的气。”顾漠心疼地搂住肖染，抬起大掌，擦拭着肖染的眼泪。
她哭了吗？
肖染诧异地退后，闪躲着顾漠的大手。
顾漠失落地收回右手，心被沉痛的自责击溃。
肖染的目光突然落到顾漠的手上，她立刻心痛地上前，握住他的手，抬起泪眸问道：“你的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