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起肖染的脸，用拇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，心疼地问道：“为什么哭？”
肖染咬着嘴唇，看着顾漠紧张的酷脸，半晌才声音沙哑地回道：“我想外公了。”
顾漠看了肖染一眼，没有说什么。
他知道她在撒谎。
她开始对他撒谎。
为什么？
重新将肖染抱进怀里，他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惧：“丫头，你若有心事要跟我说。”
“没事。”肖染轻轻摇了摇头。
她没有抬头，因为眼里又涌起泪水。
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悲伤。
他能爱她，她就已经应该感谢上天。
她怎么能去计较这份爱到底有多深？
她本来就是偷了属于蒋依然的幸福。
顾漠打横抱起肖染，将她塞进迈巴赫，便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。
肖染侧过头看向窗外，没有理会顾漠。
顾漠手放在钥匙上，却半天没有发动引擎。
今天的肖染太反常。
这让他非常不安。
他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，找不到安慰她的方法。
这样安静的肖染就像一只氢气球，只要手一松，她就会飞走，飞到很远很远的天际，再也找不回来。
迈巴赫半天没有启动，肖染发现后，收起视线看向顾漠。
顾漠搂过肖染，低下头，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：“丫头，不管发生什么事，记得有我。”
“什么事都没有。开车吧。”肖染从顾漠怀里退出，声音沙哑地说道。
顾漠握紧拳头，不知道是该生谁的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