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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以上全部(1 / 2)

今年寿诞不收礼?


听到那白脸青年说出这句,场间人几乎全部呆住了。


什么情况?


还有摆下寿宴却不收礼的道理?


更别说,众人之前可是已经把寿礼献上去了啊,却突然之间,被全盘退了回来……


就算是东洲五老之首,也不能这么任性吧?


一时间,有人露出了不悦神情,他们,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别人谁不是眼巴巴给他们送礼,哪有他们诚意送礼反被退回的时候?


也就是心墨老人了,换一个人敢这么玩,场间大多数人早就拂袖即走。


眼见气氛尴尬,那位白脸青年却沉稳自若,一摆手:“诸位稍安勿躁……且先饮茶,待在下细细说来。”


话音落下,几名俏丽侍女袅袅而来,奉着香茗,茶气氤氲,清香满室,勾人心魄!


顿时,场间有见识之辈眼眸敛起,更有人失声:“清幽茶?听说此乃墨老提笔作画之前,必饮之物!有调神,养气,静心等用,一两难求……”


“不错,确是家师最中意的‘清幽’,诸位且慢用。”闻声,白脸青年淡笑着应道,只一句,就将一些人心中的怨怼消散了去。


更有一些认识那白脸青年的长辈,看着那处缓缓点头,暗自赞许。


不愧是心墨老人麾下的大弟子宋竹,面对这明显突发的事件,仍旧能进退得度,将人情功夫做好……


难怪,能得心墨老人如此看重。


就听宋竹徐徐道:“方才,家师突然下令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突有一声响起打断:“等等!‘今年寿诞不收礼’的意思,恐怕,并不是真的不收礼吧?”


瞬间,发声之人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,宋竹亦将目光投去,神情淡然,微笑道:“我道是谁如此机敏,一语点破家师所想……原来是齐晖公子,难怪,难怪。”


一句落下,却是点出了那人的身份——灵国皇室培养的外姓天才,唯一以外姓之人的身份,享受皇室嫡系待遇的齐家天骄——齐晖!


此人,素以机巧敏锐,心细如发著称,配合绝佳天赋,开元三重的修为,乃是东洲英杰榜上有名的人物。


灵国皇室将他派到寿宴上,为的,就是力压群雄。


不过这一次寿宴的规模,却也不容得他一枝独秀——在东洲五老里,与心墨老人交好的黑泉老人与福泽老人,都派出了强横天骄,比如有“福公子”之称,运道旺盛的付礼,以及之前海猎中,表现优异的风吹莫……


除此之外,镇南王府派来的阎承,唐羽,也都在弱冠之前达到了开元二重……


再加上问仙宗的徐休,以及本被认为“陪跑”,却着实在海猎上狠赚了一波关注的黑马——凌悠……


这次的寿宴,说是东洲天骄,群英荟萃也不为过。


在这样的氛围环绕下,即便是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齐晖,也不敢有丝毫托大,当下听到宋竹称赞,表情很是淡然,不甚为意:“宋兄过奖。”


“呵……”宋竹一笑,转回之前话题道,“既然齐兄已经点破,在下就不卖关子了……不错,这次家师并非真要杜绝诸位贺礼,而是……”


说到此处,他拍了拍手,下属们反身,抬出许多做工精致的木箱。


木箱打开,却见琳琅满目的物品,种类颇丰,且每一木箱所含都相同。


宋竹指着这堆木箱,淡淡续道:“家师希望,有心献礼者,能够凭借箱中原料……独自一人,将‘贺礼’,当场‘做’出来——当然,为时间计,家师,准备了一些以助速成的器物,虽是消耗不小,但我想,应是难不倒诸位的。”


宋竹话中之意,瞬间令全场愕然。


啥?


现成的贺礼不要,非要当场做的?


这是什么套路?


没等众人想通,宋竹继续说道:“家师说了,今次寿宴,重意不重形。旁来之物再贵重,也不如亲手得来情义深……所以,现成之物,一概不收。”


“而若是有哪位诚心献礼,并为家师认可……那么,家师许诺,会答应他一个,力所能及的要求!”


一声落下,许多人同时眼睛一亮——一个要求?来自东洲五老之首的承诺?


这可是不小的诱惑!


一时间,不光天骄们红眼了,连一些势力出身的长老,高层等,都面红耳赤了起来。


眼见群情激动,宋竹笑了:“在下理解各位的心情,不过……前辈们就请免了——家师有言,他老人家颇想看看这一代的东洲天骄,是否更胜往昔……所以,此诺,只许给在场十八之下的天骄,且,只取一人。”


话音一落,不少人眸中的火焰顿时熄灭了——十八以下才能参加?还只收一人的贺礼?


这难度也太大了……


一些人当即放弃,但场间真正的天骄们,却都燃起了战意。


眼见如此,宋竹淡笑一声,转向场间各势力的前辈级人物,说道:“诸位前辈,请先行离场,家师已在他处等候。”


“……好。”


知道心墨老人不可能会对场间天骄不利,而且这有趣的“献礼环节”也对他们所属势力有利——毕竟,心墨老人挑中谁,对那人背后的势力,都必有潜移默化的好处……


心念至此,这些年长前辈全都点头,吩咐自家的天才几句,就随着侍从离去。


“还有什么规则,请宋兄一并说了吧。”


师门长辈们离去,众天才都觉轻松不少,当即就有人问出了声。


“呵……好。那便说最后一条规则。”宋竹淡笑着,袖子一抖,嗖地一声,一道豪光从中激射而出,重坠落地。


却是一座金碑。


“所有想要献礼之人,需在此碑,刻上自己的姓名,并说明自己所献之礼……每人,限一行。”


顿了顿,宋竹仿佛强调一般,续了一句:“在诸位着手制作贺礼之前,此碑,会被先一步送到家师手上。”


一句落下,场间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

看起来,这只是一个“报名”仪式,但细细一想,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……


“……所谓‘贺礼’,固然有高下之分,但总有对比模糊,上下难明的时候……那时,贺礼能不能被‘收’,怕就是主人的独断,一念之间的事……”


“唔……这个金碑,就是赢取心墨老人好感的第一条渠道?或许,也是唯一的渠道!”


“慎重!断然不可大意!”


场间敢参与这场别看生面的“竞争”的,都是东洲有数的天才。转瞬间,他们就想到了许多……


越想越多!


比如……这“报名”的先后问题——后了,会不会被认为没有锐气?先了,会不会暴露“实力”,被后面的人有意识地针对,超过?


再比如……写的内容——最简单,是写个名字,再写个礼物名,这样做简单清水,但会否太过单薄?可若是长篇大论,一行明显不够,而且没有突出重点,心墨老人说不定看一眼就烦了……


最重要的是……说和做怎么统一?在金碑上吹得牛皮震天,结果啥都做不出,等于没用……还有,写了之后不满意,或已明确被人超过的话,究竟要不要改?写的和做的不同,又会否“失分”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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