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两个人的事,不麻烦您来指导。”
“困顿的经济、不得志的工作、同事的构陷,你觉得这种生活他会喜欢吗?他之所以一直在坚持,是因为你。而你放任他痛苦不管不顾,是因为你的自私。”
西野抿紧了唇没说话,唐景接着说道: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,他骄傲又自负,没关系,我完全可以惯着他的自负。可现在,别说自负了,你把他的骄傲都给碾灭了。”
西野皱起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唐景笑着看他:“我听说你爷爷生病了,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挺辛苦吧?齐屿给你的二十万,他怎么跟你说的?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项目出了问题,那些钱是他跑去跟他小姨借的呢?”
西野攥紧了拳,唐景的话变得有些模糊:“你正在毁了他。”
西野狠狠地看向唐景:“是你在毁了他!”
唐景摊手,她轻松的模样是不用明说的鄙夷:“我做了什么?你看,我给你们机会在一起,但你们连一年都撑不过去。别说是我的阻碍,既然齐屿想靠自己生活,那他就该能独立承担起一切,但你说,他承担起来了吗?”
“你回去好好看看他的痛苦,他的挣扎,你觉得你的坚持是对的吗?难道不是你的自私在作祟吗?”唐景的声音仿佛诅咒,“你们都还处于很不成熟的年纪,等有一天,他会怨恨你的。”
西野几乎要冲她大喊大叫,她在说谎在胡说,但他却只是站在原地,仿佛站成了一尊不会移动的雕塑。
最后,唐景抛出了好处:“等你们分开之后,我会给你爷爷找最好的专家治疗,就当是让他成长的谢礼。”
西野什么都没说,转身走了。
他不该来听唐景的胡言乱语的,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家了,齐屿做好了饭。齐屿好久没有亲吻他了,饭不吃了也无所谓,他回到家要和齐屿接吻,他们会在那张特意搬来的睡了好几年的大床上□□,齐屿会温柔地问他疼不疼,然后与他亲密无间地彻底结合在一起。他们明明可以过得那么好,为什么会痛苦,为什么要分开?
齐屿正在书房,窗户敞开着,椅子对着窗外的夜色,淡淡的酒味氤氲在书房的空间里,又被风断续吹散。
西野站在门口看他,齐屿将电脑往外推了推,说道:“厨房里有留的饭菜,应该还热着,赶紧去吃。”
“你吃过了吗?”
齐屿从嗓子里唔了一声,眼睛盯着电脑屏幕,又灌了一口酒。
西野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块吃?”
“你今天不是晚回来吗?我在外面吃过又回来的,在楼下帮你打包的。”齐屿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了?”
西野仍旧站在门口,没动:“你为什么要喝酒?”
齐屿已经有些不耐烦: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”
西野往前走了两步,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易拉罐,又问了一遍:“你为什么要喝酒?”
齐屿皱眉:“哪有什么为什么?这有什么好问的?”
西野的脸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