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悠然动了动唇，却无法反驳，整颗心都揪紧了。
其实，她虽没有犯错，却也疏忽了。
如果当初她再仔细一点，检查那位大妈是否有甲状腺功能低下的可能，就不会给她那些药了。
不开那些药，或许大妈现在还活着，尽管那些药不一定是直接导致大妈死亡的真正原因。
而她，之所以这么生气，大概真正的原因是不想又欠顾尘吧。
她已经欠了他的情，现在还要欠了他的钱吗？
顾尘像是看透了她的表情，嘴角轻轻一嗤，道：“你是不愿意欠我钱吧？没关系，我们公事公办就行，到时候让我的律师给你打一张欠条，你签字画押，承诺三年内还我就行。”
三年？
苏悠然皱了皱眉，心头盘算了一下，摇头说：“三年恐怕不行，五年，给我五年时间，我一定会还完。”
顾尘闻言，微微眯了眯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。
“季家的私立医院再帝都算最好的，给你的薪水怎么也少不了一年二十万吧，难道你一点积蓄都没有吗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揪紧双手，十分为难，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，家里还有个病人需要照顾。
顾尘盯着她的眼睛，看出她眼底的为难，不由得蹙紧了一双俊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