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，他的师父也是这样。
或许，当初他师父知道三世铜棺启程之后自己要面临什么，但是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拖着伤躯上路。
“晚辈从未质疑前辈。”
石毅低头，轻声说道。
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质疑过任何人。
祖祭灵，边荒七王……
这些人都被他召唤过，见到了惨澹的未来，但是这群人依旧没有犹豫，面对危机依然赴死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敢向这些人求助，不必担心逆转几个纪元的因果。
面前的十仙，虽然修为不及祖祭灵与边荒七王，但是能跟着三世铜棺毅然赴死的，也同样是值得尊敬的前贤。
“若是能为你这种后辈换来成长的时间，哪怕是赴死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十仙轻笑，有人开口说道。
然后，在一阵氤氲的仙光中，十仙虚影消散，回归各自的时代。
石毅荒和齐道临三人目送前贤离去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齐道临才长叹一声。
“师父，节哀……”
荒小声说道，劝慰自己的师父。
“罢了罢了，为师心中其实一直也都知道。不过以前一直在骗自己罢了，现在也好……至少不用自己骗自己了。”
齐道临轻叹，开口说道，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几十岁，一下子从中年迈入了老年。
这一幕落在荒眼中，不心疼是假的。
好歹老齐也是自己师父，虽然有些不靠谱，但是也格外的护短。
上一世，若非遇到了老齐，荒在三千道州的处境不会多好。
毕竟，上一世荒身旁也没有这个无双王哥哥。
“师父，你别伤心了，你还有我这个好徒儿呢。”
荒开口说道。
不说不要紧，这句话一说出来，齐道临看了一眼荒，又轻叹一声，整个人又苍老了十几岁。
“前辈也不用太过于悲伤，前辈的师父是为了三千道州而战，这应该也是那位前辈的愿望。”
石毅轻声说道。
“是了！我师父肯定很开心，能够为了守护人族而战！”
齐道临闻言深吸口气，重重地说道。
刚刚十仙离去时，那一幕还在眼前。
十仙此次明知必死，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三世铜棺而去。
他师父当年肯定也是这样，明知道拖着伤躯前去必死，但是还是义无反顾毅然决然的追随三世铜棺而去。
那齐道临自己呢？
齐道临们心自问，他自然也是能够做到的！
但是，前提是，把自己这个逆徒培养起来，亲眼看着仙殿为了当初的事付出代价！
这是属于仙殿与他们至尊殿堂的因果，此前仙殿被别的势力清算自然不算！
“放心，我无事。只是感慨。”
齐道临开口说道。
“前辈能够想明白就行，也请前辈不要冲动，哪怕三世铜棺再次启程，前辈也不要追随前辈师父的脚步而去。毕竟，前辈也不想荒留下和您一样的遗憾吧？”
石毅开口说道，提醒齐道临。
一旁，荒也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齐道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