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修殿主同样也不好受。
刚才沐灵选择硬吃了他的伤害，还了一刀。
凌厉的刀锋突破了妖修殿主的护体罡气，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，眨眼间，一捧鲜血从破烂的衣服内冒了出来。
妖修殿主微微皱眉。
沐灵的战斗方式太极端，完全不计后果，宁可自损一千，也要伤敌八百。
就算自己活了下来，也肯定会受不轻的伤。
这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“放弃吧，你会死的，刚才的交手，你我的差距你最明白，我或许会受伤，但一定会活到最后，你我的交手毫无意义，只会白白丢了你的小命。”
妖修殿主漠然的说着，讲清事情的弊端。
沐灵擦掉嘴角的血渍，冷笑道：“我来就没打算后退，不论是妖皇，还是你，都在我的复仇名单中，哪怕是死，我也绝对不会令你们好过。”
妖修殿主叹了口气。
“何必，妖皇做过的事与我无关，如果你真的想找他复仇，直接找他便是了，我不阻止。”
听到这话，沐灵忽的嗤笑。
“你觉得我相信你？”
沐灵冷冷笑道：“殿主，我不知道你真忘记了，还是以为我不清楚当年的事，当年你与妖皇串通一气，那一日，他刚一下令，我族老祖就出了关，半步蜕凡，少有人敌，妖皇亲自追杀我，不可能对付老祖，除了你，当世还有谁能砍下他的头颅，挂在城门口示人。”
说着说着，沐灵眼中杀意更盛了。
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，天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。
愤怒，悲伤，却又无力。
听到沐灵这么说，妖修殿主眯起了双眼，脑海中不断有以往的记忆浮现。
当年他的确掺和了那一件事，但消息被他封锁了。
因此，具体情况少有人知。
“说真的，当初我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，无奈你族中老祖确实有几分本事，妖皇宫的那些废物联手非但没能杀了他，反而数人搭上了性命，没办法，我就只好出手摘了他的头颅，献给了妖皇。”
事到如今，任何的话无济于事，妖修殿主便不再遮掩，说出了真相。
见妖修殿主亲口说出，沐灵的情绪难以平复，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你该死——”
三个字艰难的从沐灵的口中一个一个地蹦了出来。
洛亦凡眉头一皱，淡淡的提醒，“他就是想破坏你的心境，如此一来，你的复仇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这一番提醒夹杂着道法真解的力量，犹如当头棒喝，将沐灵那处于失控边缘的理智拉了回来。
“我明白。”沐灵深吸了口气。
她不是那种头脑发热就冲动的人，不然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。
听到提醒，很快就调整好情绪，死死盯住妖修殿主。
不管如何，今天不是他亡，就是自己死。
洛亦凡走到她身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开口道：“别忘了，这次行动我是你的同伴，不需要你拼了命强撑，直到坚持不了的时候才记起我。”
沐灵的心脏一颤，抿着红唇，只说了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得到回应，洛亦凡看向了妖修殿主，同样的，妖修殿主正打量他。
这人很强。
妖修殿主心中笃定，但强到何种地步依旧不知晓。
“小子，为了一个女人与妖族作对，这可不是聪明人该有的选择，这样吧，只要你愿意收手，我破格给予你一个副殿主的位置，保你荣华富贵，那时候，什么样的女人何愁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