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想像。
安小小走进大厅，没多久芳姨就走了过来，虽然衣发干净，但也是掩不住那血腥气。
芳姨道：“小姐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“我来找长老们。”安小小道：“芳姨，唐宛如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芳姨欲言又止，血气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，低眼垂眉道：“她该死。”
安小想说什么，但是想了想，却是止住。
唐宛如做了这么多事情，就这么没了，安小小心里，却并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。原来最讨厌的人死了，感觉也不过如此。
她淡淡点头：“把她好好埋了吧。”
“她没有资格埋入唐家祖坟。”芳姨恨的咬牙切齿，可见她心里是多么憎恶唐宛如。
安小小默然片刻，不在唐宛如的事情上纠缠，问道：“长老们呢？”
“在里面。”
所谓里面，就是在唐家大宅最深处，长老们倘若没什么大事，是不会出来的。安小小其实很少看到长老们出来，也就那几次唐家发生大事，才惊动了长老。
芳姨显得越发恭敬：“要去找长老们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安小小正要走，又顿住了脚步，微微侧过脸来认真的看着芳姨：“芳姨，如果我调动唐家的人为我办事，征得长老们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大？”
芳姨答非所问：“夫人一开始很本份的做事，做任何事情都是靠自己。后来当了唐家家主，手握着这些权利之后，她就变了。”
安小小沉默片刻，道：“你觉得我会跟她一样，把家族的力量当成自己的来用？”
芳姨一笑，笑得有些飘渺难测。她不说话，只是退开了半步，眉目恭顺。
自从唐夫人去世以后，芳姨这个人，整个人就开始变得阴郁，尤其是每次对待唐宛如的时候，那种恨不能噬其骨喝其血的恨，令她变得越来越令人畏惧。
以前芳姨给她的感觉，不过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中年妇女，偶尔也会有点让人喜爱的慈祥。但是现在，她的表情木然而阴冷，有种濒临死亡的灰败感。
安小小不再与她交谈，一路被她领着走到大宅深处，来到一扇门前。芳姨道：“就是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