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洁如新的掌心。
这里曾经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，伤口下有一个被斩断的驭剑灵的标志。
除非魂飞魄散，不然那标记不会消失！
墨绯看着那道背影，一身草绿的衣裳十分碍眼，往日一见到他定会立刻过来，今日一直不说话是真的病了，还是又在耍手段。
云瑟转头，刚好能从铜镜中看到自己，一身大绿的衣裳，不管从颜色还是样式都格外土气。
她缓步走到镜子旁，双手撑在桌上，只有这样她才能稳稳站住。
她颤抖地摸着面具，金色俗气的面具，把她原本娇好的容貌遮得干干净净，只留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。
云瑟拿起簪子狠狠划过掌心，血很快渗出，她紧握住手掌，享受那份痛感。
是疼的！不是梦。
竟如此不可思议，她又活了。
沙哑的笑声从她喉头挤出，眼眶赤红湿润，愉悦又畅快！
看来这是老天，不服她那么死！
云瑟缓缓转头，看着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，每一笔都让她想念。
在失明时，她整日想着他的模样，不停勾勒他的轮廓，生怕有朝一日忘了。
冷冽俊秀的模样，墨色长发梳理的很规整，狭长的眼眸没有任何暖意，薄唇抿成一道线。
这就是记忆中的墨绯，从不对任何人笑，冷傲矜贵。
“你，为何不去找云音。”
她没忘记云音说的话，墨绯要让云音驭。
云瑟牢牢看着他的眼眸，清冷的瞳孔里印着她的模样，丑陋又低俗。
墨绯看着她，同样的衣裳同样的面具，那双桃花眼却沉了许多，猩红的眼眶，少了那分无知。
“把我从剑灵派唤下的，可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