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旻然摇摇头，拍了拍自己的头，道：“谁让你不忍一忍，现在害她生气了吧！”
杜依兰推门出去，看见方多多还站在门外，她的身上、脚上都在滴着水珠。
水珠将地板都弄湿了，地板上脏兮兮的，有些狼藉。
“依兰姐姐……”方多多冲过来，抱住杜依兰，惊恐地望着她，“旻然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，我看见他打你！”
杜依兰很尴尬，她拂了一下额前的发丝，低下头，望着天真的方多多，说：“多多，你要慢慢明白，你二十岁了，不是十二岁，你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的人，而不是一个……”
想到“怪胎”二字，杜依兰又吞了回去，她不想伤害到她。
“他没有欺负我，多多，我比你小，你不应该叫我姐姐，你……明白吗？”
方多多摇摇头，说：“可是，我一直觉得你就是姐姐，疼我的依兰姐姐！”
杜依兰叹了口气，摇摇头，说：“希望多些时日，你会长大些。”
杜依兰口中所说的长大，是指心智上的，就算她不能迅速成为一个正常人，她也希望她能够再“长大”一些。
“过几天，我找个老师，来教你好不好？”杜依兰用缓和的语气问。
她想要为方多多找个老师，教教方多多，识得些字也好，学些礼仪也好，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。
“姐姐是要给我找个老师吗？多多记得小时候去过学校，里面有好多小朋友呢！”
方多多天真地眨巴着眼睛，抿嘴笑着说。
“嗯，也差不多。”杜依兰说，“只不过，给你找的是家教，私人教师，只教你一个人的！”
“为什么呀！”方多多不解地仰着头，望着杜依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