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就在沉默中流淌。
一个小时过去……两个小时过去……
江子骞至始至终不发一语。
直到第三个小时，纪飞沉才说道：“很感谢江先生的配合，今天的心理治疗到此为止。”
江子骞并没有惊讶于为什么双方都没谈过一句话，纪飞沉就说今天的治疗结束了，而是非常有礼貌地站起来跟他握手，表示感谢。
当他走了之后，纪希恩才从治疗室的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，问：“爸，江子骞的病情怎么样？”
纪飞沉摇摇头：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。”
纪希恩不明白，她爸说这话的依据是什么？刚才他跟江子骞一句话都没说。
纪飞沉说道：“你觉得我们这间治疗室怎么样？”
“很大，说话都有回音。”
纪飞沉接着说：“如果我在这间治疗室里发出一丁点微小的声音，你的注意力会不会完全集中在这上面。”
“会！”纪希恩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。
纪飞沉走向桌子，拿起一支铅笔：“我刚才并没有在纸上面写下任何东西，只是一味地涂，将一张纸涂满之后，便又换另外一张纸涂，在这整个过程中，江子骞听到我的铅笔的声音，别说有反应了，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