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徐来点头。
帝境并非无所不能。
君不见lun回海中那十数尊帝境尸体，生前都是无敌寰宇，横断万古的绝世强者。
他们在寿命无多时。
选择燃烧寿元与jing气神极尽巅峰，踏入那仙界禁地lun回海寻找长生法。
可最终连善终都做不到，沦为无意识的躯壳，成为游离于禁地中的傀儡，阻挡着一切试图闯入的帝境。
曾经的屠龙少年，最后成为了恶龙。
让人不得不感慨时间，真是世间最残忍之物。
而徐来最终的结局，也大抵如是。
身为天道。
能隐约感受到徐来身上那一闪而逝的落寞，天道不由愕然。
原来高高在上的帝尊，也会有烦恼，也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啊。
天道突然想到一句诗，呢喃出声：“美人自古如名将，不许人间见白头。”
徐来一愣，然后大笑：“好一个不许人间见白头！”
任你怎样风华绝代惊才绝艳，最后都会死亡。
然后关于你的记录也会随着岁月流逝慢慢消散，即便是帝境，后世人也不会一直记得。
这世间。
一如既往的残酷与冷漠。
“帝尊，那帝境之上，是否还有其他境界，这修炼路已到了尽头吗？”
天道又问。
徐来沉默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他如今的境界，已到了仙域所认知的极限。
也就是帝境！
但他每日所修炼时，并未感受到所谓瓶颈，还是能感受到体内灵气在缓慢增长。
当然也可能是错觉。
每日将一滴水滴入大海中，其实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。
“帝尊？”天道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徐来摇头，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些曾经死去的帝境强者了。
或许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再活第二世。
而是为了
探寻那所谓的真相。
像lun回海这般对帝境而言都是禁地之处，诺大寰宇还有十数个，每一个地方都曾有帝王陨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