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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一箭定输赢(1 / 2)

“可是性子冷之人闷,无趣。”年画从容淡笑。


想起西宫太后时常这般说中宫太后,她忍不住轻笑,虽是骂人的话,但倒是事实,中宫太后有才情,可就是淡冷无趣,西宫太后性子热烈如火,会玩新鲜玩意儿,难怪先帝会那般喜欢西宫太后,这后宫各式性情妃嫔,也真是各花各有娇艳,怨不得皇帝见一个爱一个的,唉,男人么,也便是这样。


景帝笑笑,“没有啊,不甚觉得,朕觉得与爱卿在一起挺舒服的。”


年画讪然笑笑,“皇上,微臣是男子。”


“知道。”景帝眸底掠过一丝黯然,“朕知道。”


“皇上,右相来了。”在一旁伺候的郭宾轻声道。


二人抬眸望去。


艳阳下,月芽白夏衫袍翩若惊鸿,清隽容颜明光焕发,脚步沉定从容,似桃木般稳秀,亦不失芝兰的飘逸洒脱。


“皇上,若右相是女子,当倾国倾城。”年画眸中闪过捉黠,笑道。


景帝长眸一剔,哂然一笑,指着她,“你呀,今儿不取笑朕,便是不舒坦了?”


年画抿唇微笑,“微臣惶恐。”


凤君晚望那亭中之人面若桃花,笑如春风,凤眸一敛,寒光微绽,几步跨入亭中,“微臣见过皇上。”跪落朗声施礼。


看眼前之人丰神俊秀,景帝与年画相视一笑,“凤爱卿起吧。”


凤君晚眼波一动,“谢皇上。”


起身扫一眼那棋盘,道:“不知皇上与左相因何事笑得欢?在笑微臣吗?”


年画手中棋子紧了紧,脸上无波,忍了笑。


景帝望一眼年画,眸光微嗔,抚额呵呵笑了出声,指了年画道:“年爱卿说,若凤爱卿是女子,当倾国倾城。”


凤君晚斜眼看年画,“是么?原来左相的眼光是那么好。”


年画迎着他眸光纤眉一挑,眸内闪了灵黠星星点点,笑若夏花,“自然是,本相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,可不似右相。”


“哦?你是在说本相有眼无珠,看走眼了?”凤君晚眸光闪亮,似笑非笑。


年画心底一凛,脸上若无其事,“岂敢,右相想多了。”


“若不想多,又怎知左相是怎想?你说是吗?左相大人。”凤君晚唇角深弯,肆意深深,意味万千。


两人一见面便针锋相对,景帝只当是看趣事,兴味的把玩着手中棋子,淡然无声。


年画眸底清冷,淡淡睨一眼凤君晚,“右相思维缜密,本相自愧不如。”


“凤爱卿此番前来该不会又是立后之事吧?”景帝抬眸,淡看凤君晚。


凤君晚眸光微扫年画,笑道:“皇上,是的,皇上真是神机妙算啊。”


景帝把手中棋子一放,在棋盘一处落了,眸光扫向年画,似笑非笑道:“两位爱卿可是约好的?逼朕立后?要不说说你们心中对于后位的人选?”


年画眉间一动,道:“皇上,微臣可没有什么的后位人选,那是皇上的皇后,岂是微臣可言的。”


“原来左相亦向皇上提立后之事,还真是巧了,皇上,这后位空悬,众臣们都有微词了。”凤君晚道。


“哼!”景帝轻哼,唇角弯起若有若无之笑,睨眼分别看二人,“再提此事,信不信朕就在你二人当中选一人为后?”


“微臣惶恐。”年画眉眼一跳,心中忐忑,起身跪了地,“皇上,此话说不得,若是两位太后娘娘知道了,微臣小命不保。”


“皇上……”凤君晚眉宇间掠过一丝异样。


皇上怎会说这般大逆不道之话?


他与年画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?


景帝眼中掠了戏谑笑意,“好啦,年爱卿起来吧。立后之事休要再提了,朕若想立自然会立,那是朕的后,朕自然要考虑周全的,你们就别瞎操那个心吧。”


“是。”年画起身,脊背已是汗涔涔一片。


亭外三三两两一群鸟儿飞过,叽叽声,活泼有致。


景帝抬眸望去,眼底亮光一闪,朝年画道:“早都听说年爱卿轻功了得,今儿就让朕开开眼界,抓一只鸟儿,如何?”


年画望那群鸟儿,淡笑道:“亦好,轻功了得那是传说,微臣尽力便是。”


话音未落,人已轻灵掠向那鸟群。


纤手似闪电,一捞,捉了一只鸟儿在手。


“好。”那厢景帝叫好。


也许是年画心思有些分散,另一只鸟惊慌的向她脸庞急飞而来,待她回了神,那鸟儿几乎琢到她眼睛。


“小心。”


“小心……”


随着声声惊呼,眼前身影一晃,年画已让景帝紧紧的搂抱住,几个轻跃,稳稳落入亭中。


亭中人皆愣。


凤君晚才要掠起的身形克制不动,他那一瞬只顾得看那弹琴的年华,待想去救年画,这人已回来。


年华亦是惊得停了弹奏。


几人眼光落在那还搂着的二人身上。


年画定睛一看,胸前紧促,景帝的大手还紧紧的搂在她前胸,心中咯噔一下,大惊,伸手扯那大手,沉声道:“皇上。”


景帝似乎失了神,眸光微闪,这才松了手,转头看年画,眼光深沉。


怎么有点儿怪怪的?


他的胸?


“多谢皇上救微臣。”年画“啪”一声跪落,清清朗朗道。


眼角余光,瞄到那凤君晚冷厉的眸光,似一把利剑刺向她。


景帝上前扶她,声音和缓道:“起吧,是朕考虑不周,那鸟儿岂是那么容易捉的?年爱卿没事吧?”


眸光直愣愣的盯向她胸口。


年画心底一凛,暗叫不好,这皇上该是怀疑她了,刚才那切切实实的搂了她的胸,就算那棉布再厚,也会有所察觉,怎么办?


她微拧了眉,起身,微退了身,道:“多谢皇上关怀,微臣无碍,微臣自不量力,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

景帝笑笑,“这又不是你的错,有何可罚的?”


“皇上,左相受惊,不如由微臣陪皇上对弈一局。”凤君晚清清淡淡道。


那一厢,年华及时的响起琴声。


景帝看一眼年画,洞穿人心似的,“好,那年爱卿便观战吧。”


“是。”年画垂眸应。


凤君晚大步从她身侧走过,唇角噙着极冷的笑,行走时身侧微微带风,散发出无形的压力。


这一下,年画当真是心绪混乱了,若是皇上知道了她的身份,这怎是好?


这可是砍头之罪。


她把眸光瞟向年华,紧紧的锁了眉。


年华眸光清湛,沉沉静静,给她鼓劲。


他知道老姐所担忧,方才那一下,皇上紧紧的搂抱着她的胸,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。


可既然都发生了,便坦然接受呗,是祸躲不过,既来之则安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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