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溪听完这几个电话录音，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已经倒流了，冰冷的温度完全褪尽。
这个给厉洵打电话的人，和她背后的雇主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这种事情还不能告诉厉洵。
她闭了闭眼睛，“那现在我们怎么办？”
厉洵目光沉沉，“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吧，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，所以还需要做做样子。”
宁溪点头。
两人在更衣间里面呆了也有几分钟的时间了，可是只说话却也不行。
厉洵看了一眼宁溪，“你……要不要叫两声？”
厉洵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有点泛红。
宁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厉少校，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？”
宁溪本就是随口一问，厉洵的耳朵根都有点红了。
宁溪这下自知失言。
厉洵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，自从有记忆就被拉到军营里面部队里面去了，周围都是男人，就算是有女兵，也是很少数。
就算是厉洵没有过女人，那也无可厚非。
“你不用……”
“是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。
厉洵这么连带着宁溪都是“老脸”一红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“那我叫一下吧。”
她捏着嗓音，找了一个最合适的度，嗯的叫了起来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这样压抑着低喘的声音，从外面听起来，倒是真的好像是在做某种事情的时候的发出的声音。
音调娇柔，刻意拉长绵延。
厉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移开了视线。
似乎在宁溪叫出来的这几秒内，整个化妆间的温度都已经凭空上升了几度，让人觉得一阵阵的热浪扑到了脸上。
“咳咳，我们出去吧。”
宁溪清了清喉咙，觉得时间也算是已经差不多了。
厉洵点头，跟了出来。
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商店的场景，就被另外的人给收入眼帘之中。
照相机闪光，将两人的身影给拍了下来。
厉洵好似有所察觉，猛地转过头去，看向那照相的位置。
宁溪脚步一顿，也随着看了过去，“怎么了？”
厉洵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眯了起来，拉着宁溪就直接就近进了一个安全通道。
他将安全通道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，看出去。
果然，在刚才的那个地方，有一个躲藏着的人从里面出来了。
宁溪一下子就捂住了嘴。
这是她被跟踪了？
可是跟踪的是针对的她，还是厉洵？
厉洵想要出去，宁溪拉住了他，“先不要出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打草惊蛇。”
如果现在抓住了这人，那这人背后的人肯定就会知道他们有所察觉了。
厉洵立即就明白了宁溪的言下之意。
“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，等着对方拿着照片找上门来。”宁溪说。
厉洵问：“你觉得这人是谁派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