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可是偷了夫人的东西！”海棠冷嗤一声，“而且，她还是夜府的丫鬟，签了卖身契的，夫人责罚她合情合理！”
凌九当然知道合情合理，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退缩，因为一旦退缩，小桃必死无疑！
“我只听三小姐的话，小桃既然是三小姐的人，只要三小姐没有发话！那么，我便要护她到底！”
凌九的一席话，让原本已经痛到意识模糊的小桃，再一次清醒过来。
护她到底？
这还是小桃第一次，听到有人说要护着她……
这一刻的心情，她不知该如何形容，只觉得心脏又胀又酸，她努力的抬起头，满脸泪痕脏污狼狈的脸上，再一次出现了一抹希冀之色。
“呵！笑话，今日便是她夜星阑站在这里，也护不住她！更何况，你终究还是一个丫鬟！”
就在这时，上官若的声音突然在这一刻响起。
她不屑的看了凌九一眼，随后冷笑一声，喝令道：“来人，还愣着做什么？！给我继续打！至于这丫鬟，把她给我押下去！”
这一刻，上官若的眼神，简直不能更加的狰狞，让在场的人，全都被吓住，胆战心惊。
模糊地视线中，小桃看到了晕倒后被无情拖走的母亲，以及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弟弟……
她嘴角牵出一抹讽刺的弧度，伸出满是脏污的手，抓住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凌九的衣摆。
“凌九姐姐……谢谢你……替小桃向三小姐说一声……小桃对不住她……下辈子……再做牛做马侍奉她……她是奴婢见过的……心地最好最好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