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白暖做过检查,身体确实是有些问题。
就zǐ_gōng 问题,也比较严重。
这个话题很沉重。
安阳不说话了,再次沉默。
后退两步,坐在沙发上,身子陷进去一些,十指插进头发里,不看任何人。
房间里开了灯,不暗,甚至有些刺目。
他坐在那里,像个雕塑一样,医生不敢动,白暖又觉得有些困了。
过了足足半刻钟。
安阳才抬起头来,眼睛里带了血丝,看向白暖的眼神,柔和而又眷恋,只是隐隐的,在那深处,有不易察觉的疯狂。
“暖暖,我进去想一下,好吗?”
“过来。”白暖开口,伸手摸进自己的口袋里,等安阳走过来以后,又开口命令他,“伸手。”
“给你,去吧。”她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他的掌心里,两颗。
仰头看着他,眼神不冷,像春末的风,带了点温暖的冷。
他垂下眼皮,手掌合上,掌心的糖,有些烫的感觉。
安阳进了门。
医生在一边待着,摸摸自己的袖子,有些好奇地问床上那个眉目清冷的夫人:“夫人,您不会难过吗?”
白暖掀眸看向他:“难过什么?”
“少爷不要孩子,还要你打掉。”很多人都会因为这个难过。
白暖换了个姿势,侧靠着,姿态慵懒:“我没想过要孩子,因为不会教育。”
某个小可怜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后,还是没藏住,爹不疼娘不爱的。
噢……是爹还在想要不要弄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