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，原本浪漫的场景破裂。
那只猫(原谅我这么描述)，左蹦右跳，用一种很搞笑的动作，躲避着周围汹涌的人群。末了，还能抽出空隙，很不解地说：
“真像在赶硬着嘴的鸭子，连步调都是一致的。”
徐年也十分不解看着他，实在是很不懂这些毁形象的行为。这个明明可以靠着外貌迷倒一片的人，是经历了什么，才能偏偏正好走上靠着奇特脑回路出道的崎岖道路呢？
她顺着猫说：
“这是要赶着鸭子，去蹦跶蹦跶。”
撸猫就是要顺着撸，不然可是要炸毛的。
少年双手插兜，和徐年走在一排，终于适应了前进的人流。
即使周围人看到她还是孤零零一人，但她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，填得满满的，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随着明亮起来。
少年不说话，就这么慢慢走着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。那个样子，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翻版，实在不能太形象。
徐年忍不住了，问：
“你怎么这么好奇？怎么从没见过(世面)的样子？”
少年闻言，才收住了目光。转过来，稍稍偏了偏头：
“猫大多都是独居，难道应该见过吗？”
……好吧，这么说倒是她见识浅薄了。
徐年讪讪摸了摸鼻子，非常自觉地闭上嘴，不去打扰他的兴致勃勃。
列队，站好。
广播：【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！】
原地踏步，走！
应该说，徐年被人陪着，那必须得高兴的啊，但如果旁边这个不像看怪胎一样看着她的话……
那些明显憋着的笑，好看是好看，但徐年无福消受，只觉得整个人陷进了一种叫羞愧的大坛子里，爬不出来。
这人经过细细研究领操女生的动作后，转过来，诚恳地说：
“感觉你跟别人做得不一样。”
“哪不一样？”
问他，他又不说了，继续在旁边笑。
现在临近十二月份，温度降了很多。徐年从小就畏寒，只要每逢降温，就一定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密不透风。
穿得多了，做操当然比别人笨重。
难道是因为这样？
徐年自己想象了一下，企鹅做操的样子。
……
然而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他继续道：
“你的动作，完美解释了‘傻’和‘蠢’这两个字。”
那个表情真的非常、非常认真。
“……”
徐年实在不想再受打击，连忙岔开话题：
“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？”
“因为我是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