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说话，皇帝好似找准了方向。
猛地盯过来。
那双劣质弹珠般的绿色珠子，一瞬不瞬地瞧准她。
苏嬍心口一紧。
除了当年在万妖窟，她好久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。
啊啊啊，好刺激啊！
添了添唇片，手一松，弓箭掉在地上。
苏嬍朝他走去。
“还在等什么，来呀，快来呀。”
她敞开怀抱。
鸡崽害怕道：“宿主，你怎么了，你疯了吗！”
苏嬍却像没听到，从它身边经过。
太久了！
啊，实在太久了！
这种想要战斗的欲x望……
“尊上……”
暗风紧张地看向顾长乘。
顾长乘抬了抬手，制止他要说的话。
男人剑眉之下的双目，亦是有困惑。
这只小狐狸，哪来这么强的杀意？
如果说皇帝体内藏了一只怪物，她现在的状态，不也那样么？
就像束缚、隐忍太久的杀戮，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。
“是不是遗漏了什么，难道王妃小时候过得很惨？”他皱眉看向暗风。
自然的，他们查过苏嬍。
知道她的身世。
可她被铁意哥护得很好，除了和庄子上同龄的小孩子闹矛盾，小打小闹，在苏家的庄子上没有受过什么伤。
暗风摇了摇头，他也搞不懂。
“可是尊上，皇帝毕竟是秋三境，王妃只是春八境……”
太悬殊了。
顾长乘淡淡地说：“有我在，她还会受伤不成？”
暗风一想，也是。
皇宫沦为了战场，但外界的喧嚣，好像被二人自动地排开。
皇帝喉咙里发出嗬嗬，嗬嗬的冷笑，勉强仅存的意识，让他在看到这样子的苏嬍时，莫名感受了压力。
一种，对于王者的……畏惧？